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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让我们变得浅薄吗?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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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3 22: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互联网正在攻城略地,攻下计算领域、图画领域、文字领域,甚至情感领域现在,到达我们的大脑——一些专业人员已作出如此界定。

  他们描述了一个需要我们进一步认知的“事实”:在这个互联网取代一切工具尤其是传媒的时代,一场关于互联网使用与大脑思维改变之间的较量如影随形。

  信息时代,就以这样的方式来了吗?

  “互联网让我们变得浅薄。”《哈佛商业评论》原执行主编尼古拉斯·卡尔2011年发出的第一声呼喊,立即在美国引发一场“互联网是否改变了我们的思维”的探讨,109位哲学家、神经生物学家和其他领域的学者热议其中。

  尼古拉斯的新著《浅薄》上榜亚马逊畅销书百名之内,它历数大脑在语音时代、文字时代以及印刷文明时代的差异,引证大量神经生理学、文化发展史文献,及不计其数的实验证明:人的大脑是可塑的,这种可塑是技术工具可以完成的,而这一技术工具在2011年的今天,就是互联网。

  它还发出这样的警告:从深阅读到浅浏览,互联网在改变阅读方式的同时,正在重塑我们“浅薄”的思维模式。

  你有多久没有和一个人面对面交流一个小时啦?多久没有得到一个真实的笑脸啦?“情书的年代”远去了,一秒钟可以传递一个虚拟拥抱的互联网,是否让心与心的距离更近啦?答案似乎并不那么肯定。

  隔着屏幕的你我,“高效率”的你我,有多少记忆和感动能够在心中积淀?

  有人说,这一代,注定是由“深刻”走向“浅薄”的一代;这一代,是信息革命的雾都孤儿一代;这一代,是带走对无互联网生活最后记忆的一代。

  下一代的人类或许不会再纠结于手写还是打字的过渡,不会再困惑于曾经的情书传递和网络表情的浪漫比较。他们一出生,接触到的互联网——叫做云计算——就像我们现在用的电和水,他们在物联网这个世界神经系统的“整合”下呼吸着信息的空气。他们并不关心,上一代人在这场技术变革中经历过的所谓从“深刻”步入“浅薄”的迷失与纠结。

  我们已经进入了由互联网信息革命带来的“浅薄”时代吗?尼古拉斯在他的成名作《IT不再重要》中说:所有的技术革命都是涉及两代人的革命,一种新技术的全部力量和后果,要等经历过它的第二代长大成人并开始将落伍的父母挤到一边时,才会完全释放出来。当老一代去世时,他们将带走对旧技术的最后记忆,而后,人们就只记住新技术。技术的进步就是这样逐步发现的,总是造成一种假象——好像我们今天的进步是理所当然的。

  可人类的历史已告诉我们,技术的进步并非“理所当然”。卓别林的《摩登时代》演绎的“工业社会对人性异化”曾准确揭示了人类因工业革命而付出的代价;今天,我们为互联网这一新技术,又将付出怎样的代价?这是必须的“成长的代价”吗?

  在互联网这个虚拟的,无比“美丽”的“新世界”,正在以空前的速度和规模来完成对实体世界的“统治”,我们准备好了吗?

互联网,毒化了大脑?

  1月16日,2010年《全球互联网发展报告》公布:全球网民数量19.7亿。也就是说,地球上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网民。

  这个比例,与中国内部的情况一致——中国13.3亿人口当中,网民数量4.5亿,每三个中国人中就有一个网民。

  越来越多的网民每天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信息汪洋?《发展报告》作出描述:截至2010年12月底,全球网站数量为2.55亿个,电子邮件用户数量为18.8亿,平均每天发送2940亿封,其中89.1%为垃圾邮件。

  美国一项最新研究显示,一名美国人平均每天要接收约34G信息,是11万个英文单词的信息量,相当于电脑硬盘存储量的1/5。心理学家认为,人类大脑一生仅能处理1730亿个字节的信息,约等同于173G。按照这一推算,现在美国人每天接收的信息量,已达到一生能处理的1/6。换言之,大量信息是无用的。

  “互联网正在把我变成一个高速数据处理机一样的机器人,失去了以前的大脑。”美国畅销书作家,曾任《哈佛商业评论》执行主编的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G.Carr)在他的《浅薄》(TheShallows)一书中指出。

  他担忧的是,在丢掉了《战争与和平》,丢掉了羊皮圣经,丢掉了报纸杂志,丢掉了托尔斯泰心灵的同时,人类正在丢掉的是大脑。

  2010年6月,《浅薄》在美国一经出版即荣登亚马逊畅销书排行榜百名之内,在美国引起互联网是否让人愈发浅薄的争论。

  2010年12月,《浅薄》中文版在中国内地上市,一月之内,销售逾5000册,同样引发中国网民的热烈讨论。

  “面临被掏空大脑的风险”

  1月20日22时,面对着电脑上开着的一百多个窗口,推出《浅薄》中文版的中信出版社策划编辑蒋永军,看似简单地坐在办公室里,却在同时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处理着各种难易不同的事情:QQ、MSN、微博、淘宝、电邮、炒股大智慧,甚至还有下了一半的围棋

  他搜索上次的读书记忆,定格在一周前飞机上阅读的《百年孤独》,而这两天在iPad上读到的《失控》,似乎只记得片段词汇。

  同一时刻,远在山东青岛的《浅薄》中文版译者刘纯毅在电脑前的写作已经是第三次被打断了:一次是电话,一次是电邮提醒,第三次是输入的“懿”字让他翻了五六页拼音输入法,等找到字,已经忘记要写什么。

  “还是手写快”,他瞥了眼微博,页面闪现有新评论,右下角的小广告粗暴地挤进来,他习惯性地移动鼠标,这第四次中断令他有点烦躁了。

  镜头拉回到11月20日22时,北京市海淀区温泉二中初一13岁学生小南(化名),神情恍惚于一场精疲力尽的网上“三国杀”,身前是第30名的成绩单,身后是母亲忧虑的目光。

  “其实,互联网作用下,你的大脑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尼古拉斯在《浅薄》中揭晓了这样的谜底:互联网造成的各种刺激性杂音,既造成了有意识思维的短路,也造成了潜意识思维的短路,因而既阻碍我们进行深入思考,也阻碍我们进行创造性思考。

  尼古拉斯并不是第一个对“浅薄”发问的人。早在1971年,经济学家郝伯特·西蒙就揭示了现代人“注意力匮乏症”的“病理”:信息消耗的是接收者的注意力,因此,信息的聚敛必然意味着注意力的匮乏与欲求。

  过去的2010年,越来越多的实验似乎在验证尼古拉斯的论点。

  以色列一家“点击报告”公司的实验,对全球100万名网站访问者行为跟踪发现,人们在转入下一个网页之前浏览当前网页的平均时间为19~27秒,不断解读“超文本”增加了读者的认知负荷,从而削弱他们领会记忆所读内容的能力。

  北海道大学医学院一位神经学教授,近日对150名20至35岁、经常使用计算机的受测者进行调查后指出:“如今的年轻人正在变得越来越愚笨,他们过分依赖电脑,自己却失去了学习和记忆新东西的能力,这是一种典型的大脑退化症。”

  “互联网是世界上最大的复印机”,《连线》(Wired)杂志创始主编、畅销书《失控》的作者凯文·凯利(KevinKelly)2010年12月4日在与创新工场CEO李开复的对话中,直言不讳地指出互联网缺乏个性化,并认为:在新的经济形态里面,这样的复制品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一个做内容的人,想要靠内容为生的话,你想的问题就是我如何做出不能复制的内容来。

  那么,在这台“复印机”的高度同质化之下,网上用户是怎样阅读的呢?美国科学家尼尔森的回答是:“他们不阅读。”

  尼古拉斯引用美国圣何塞州立大学的研究指出,信息过载的结果是,我们不得不加大扫描和略读的比重。82%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更多时间是浏览和扫描;85%的读者表示,他们更多地进行了“非线性阅读”。在当代图书馆,最主要的声音来自敲击键盘,而不是翻动书页。浅阅读在强化我们的反射反应、视觉处理能力的同时,损失了我们深度思考和创造的能力。

  科学研究发现,记忆在大脑中固定,需要约一个小时。如有任何中断,即使是简单的分神,都会把萌芽状态的记忆内容从头脑中清除。

  而互联网的商业行动正在为“浅阅读”推波助澜。

  2011年1月,谷歌公司提出要收购亚马逊,建立自己的“图书搜索”王国,谷歌希望把网上数字图书的内容“切成薄片、剁成小块”,让读者可以“在10秒钟内研究完一本书”。

  “利用网络代替记忆,从而绕过巩固记忆的内部过程是,我们将面临被掏空大脑的风险。”尼古拉斯在《浅薄》一书中说。

  “尼古拉斯无疑是互联网世界最清醒的一个人,”蒋永军这样评价《浅薄》对他的警醒,他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上网的时间了。

  “这是一个环保概念,信息污染到了不得不重视的地步。”他告诉本刊记者。

  上网成瘾的倾向

  中国调查网一项调查数据显示,每天上网2~3小时的网民占到33.6%。

  随着上网时间的增加,有关互联网与人脑作用的争论及思考,在国内相关领域刚刚开始。

  《娱乐至死》中国版推荐人之一,对电视媒体有深入研究的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展江,在接受《瞭望》新闻周刊采访时表示,在高等教育这个层面,互联网的使用到底是促进了学习还是拖累了学习,很难下定论。

  “有些专业比如法律就特别崇尚印刷文化,排斥互联网。”他表示,一个受过教育的民族,如果普遍放弃深阅读是很可怕的,“就怕你只上网不读书。”

  占中国网民数量1/3的青少年网民的大脑认知改变,引起国内心理学界更多关注。

  王玮文,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研究员,向《瞭望》新闻周刊作出分析:互联网提供的信息在超过人脑“认知负荷”时,就好像水流溢出水管,影响记忆保存。

  “网络刺激是多重刺激,从基础研究来看,多重刺激大脑会进行同步整合,加工多少取决于加工难度本身,但是人脑的处理程序是有限的,负荷过大会导致个体很难适应。”

  她进一步解释,对事物认知能力的深度不是生而就有的,青少年这类个体对工具的驾驭能力有限,在网上大量浏览,容易导致“抉择太多很难把握自己”。

  “精神分裂症患者普遍的症状就是注意力分散。”王玮文说。

  本刊记者问:“网络引起的注意力分散达到一定程度,是否与精神分裂症表现高度趋同?”

  “这个我不能确定其中的因果联系。”王玮文不置可否。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在《第2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披露:中国平均每6个网民中,就有1人存在上网成瘾的倾向。

  波士顿咨询公司(BCG)的调查显示,中国网民上网时间逐年上升,2010年达日均2.7小时,比美国的2.3小时还高出0.4小时。

  伴随而来的是,“浅阅读”正在盛行。

  浅薄还是深刻

  “为什么我们会出现浅阅读,浅薄化阅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喻国明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自问自答:不是人类要浅薄,而是生活的变数多了。生存链条越来越长,有上千因素影响不确定性,使我们不能像过去那样单一因素把握。这种长链条很长,需要有一种更广阔的视野大体上把握,对某一个变量把握再精确,也不能解决当下的问题,过去的精确把握范式今天已经不适用了,多变量把握就需要模糊把握。

  “人类开始面对丰富了,但是大脑还在过去的深度思考基础上。既要记忆深度东西还要面对广度,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喻国明表示,未来技术发展会越来越多支撑模糊决策和情感决策,使人类在这方面不犯错误就好了。

  对于互联网毒化大脑,正在使人类浅薄的观点,网络研究人士有不同看法。

  中国社会科学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书长、《互联网周刊》名誉主编姜奇平说,这种“浅薄”有别于认知领域的退化,他更愿意将其理解为“回归事物本身的此时当下”。

  在接受《瞭望》新闻周刊采访时,姜奇平这样陈述自己的观点:“深阅读受到打搅,我认为这种打搅很好,妙不可言。”他指出,工业化思维方式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由浅入深;信息化思维方式是透过本质看现象,由深入浅,浅薄比深刻境界更高。

  “互联网到底对我们的大脑做了什么?是大脑在适应互联网,还是互联网在改变大脑?”2010年美国edge.org网站的“年度问题”——《互联网改变了我们的思维吗?》引发热议,109位哲学家、神经生物学家和其他领域的学者参与其中。

  “互联网并没有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哈佛大学的神经科学家乔舒亚·格林(JoshuaGreene)说,互联网“为我们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信息通道,但并没有改变(我们的大脑)处理信息的方式。”

  “电子媒体不会重建大脑处理信息的机制。”哈佛大学的认知心理学家斯蒂芬·平克(StevenPinker)认为,发消息、上网冲浪、使用Twitter的人,没有把自己的大脑训练得能够“并行处理多个渠道的新信息”。

  “该深阅读的时候,你就把网线拔了,电脑关了,需要浅的时候就浅。”中信出版社的蒋永军更倾向于与网络的暂时脱离,但对每五分钟就要看一下电邮的他来说,这是个艰难的决定。

  1月21日,小南的成绩在班上排名第七——这是在他接受“认知行为和家庭关系的干预”之后。

  北京师范大学“认知神经科学与学习国家重点实验室”博士、“未成年网络干预项目”负责人刘朝莹告诉本刊记者,接受六周的干预后,现在的小南上网时间从之前的每天两小时缩减至半小时。

  “记住东西了”,刘朝莹说,这个孩子开始拿着书向老师提问,而不是搜索百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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