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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lululu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Uww53RBxGs 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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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0 19:04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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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杉 [quote]lulululu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Uww53RBxGs 想看
Leojing 让子弹飞开头结尾寓意 马列来了,马列走了 还有马列翻车,哈哈
.......前两小时被导演带着高速狂飙,爽透了,结尾的节奏变化却让我无所适从。张麻子打倒了黄四郎, 最后却一无所得,兄弟女人也离他远去。他骑着白马缓缓离去的场景让我十分落寞。虽然最后的那场“起义”倾向危险…但这就是姜文电影里想说的么? 子弹呼啸而来,透体而过,我却没一点感觉,好像没打中一样。搞的我连影评都不想写了。 姜文说:“让子弹飞一会儿”。 电影的开头,张麻子对着白马开了一枪,这枪瞄准绳结,打中却不打断。白马继续跑,绳索已不能吃力。让“子弹飞了一会”,绳索终于断裂,白马才四散跑开。电影的结尾,姜文对我开了一枪。 白马在我脑中奔驰一夜一天,绳索终于断裂, 我才舒服了。 如果你看见了那思绪拖出来的暗线,就会明白宁财神说错了。“姜文的王朝,永远不会到来” 影评这么多,吐槽点最多的就是周润发饰演的黄四郎了。这个地主恶霸,说单词,玩“介错”,还总要拽拽文,钱也多的离谱。这些特质可笑,不必要,也不合理。 但揭开暗线的线索,就在于这些“不合理”。 影片的暗线,几乎都巧妙得埋在笑料之下。 问题1:故事发生在什么时间? 1920. 葛优演的马县长,在刚进鹅城不久就说:“不好,我们来晚了,前任县长已经把税预征到90年后了,都到2010年了”。 原著中故事发生在193X年,是姜文特意改到1920年的。 问题2:黄四郎只是个地主恶霸么? 没那么简单 黄四郎交给假麻子(胡军)地雷时,说了很多:“北中国我不知道,但这种限量版地雷,整个南国只有两个”;“第一个在辛亥革命时炸了第一响”;“惊天,动地,还泣鬼神”;“1910,made in U.S” 辛亥革命发生于1911年,这1910年才生产。 黄四郎不但知道辛亥革命的地雷是什么型号,还拥有唯一一颗双胞胎地雷。 请问,黄四郎在辛亥革命中,发挥了什么作用? 黄四郎参与了在武昌起义的核心策划,是辛亥革命的老资格革命党!不信?下面还有佐证 问题3:张麻子只是个土匪么? 当然不是 电影里很明白的说了, 张牧之,早年追随松坡将军(蔡锷),17岁时即为其麾下手枪队长。是讲武堂出来的(考虑到蔡锷,应为1909年成立的云南陆军讲武堂)。蔡锷在日本死后(1916),张牧之回国,落草。 蔡锷何人?梁启超高徒,民国开国元勋,护国军神。 1911年辛亥武昌起义后20日,蔡锷就在云南发动重九起义响应革命。1915年又发动护国讨袁并取得胜利。张牧之早年即追随他,也算是 辛亥革命党对老资格。 张牧之和黄四郎还曾是革命战友? 影片给出了明显的线索 问题4:1900的一面之缘? 张牧之与马邦德赴黄四郎的鸿门宴时, 黄四郎说。“20年前,我和张麻子曾有一面之缘”。从影片可以看出,黄四郎一开始就知道假县长就是张牧之就是张麻子。这句一面之缘,是他刻意点开的敲山震虎。影片确凿的发生在1920年。 20年前就是1900年。 黄四郎和张牧之在这一年见过面? 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我们继续从张17岁当上蔡锷手枪队长入手。 问题是,张牧之现在多少岁,又是那一年遇上蔡锷的呢? 蔡锷1882年12月出生,1899年在时务学堂的老师唐才常德资助下赴日本留学,1904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 回国后先后在湖南广西云南等地练兵。 如果张是1904年后见到的蔡锷,那么1900年时张牧之不超过13岁。 这样的孩子不应引起黄四郎的注意。且1920年时33岁,似乎又嫩了一些。蔡锷活到此时也不过三十七岁。 1899年之前的蔡锷不过是个16岁不到的学生,虽然已经声名不弱,但也不至于配个手枪队长吧。 张蔡相逢,应为1899-1904年蔡锷留学时发生。17岁的张牧之,又为何会给一个留学生作手枪队长呢? 查了一下,1900年时,唐才常策划在武汉发动“自立军起义”。 蔡锷闻讯即回国响应老师。但唐看他年纪小,就派他去湖南送信。 后来唐才常被张之洞拍平, 蔡锷身在湖南躲过此劫,又回了日本(其实这时候他才改名叫蔡锷,才去学军事)。我以为,张牧之当上蔡锷手枪队长,正是这一年。 估计是唐才常不放心蔡锷一个人走,派了张牧之这个同龄毛头小伙子,给他当的保镖--”手枪队长”(估计是光头小队长)。 这样算,1920年影片发生时张牧之37岁,也很符合人物形象。 黄四郎会在1900年认识张牧之,两种可能。1是黄也参与了自立军起义,在武汉或者湖南见过蔡锷与张牧之。 2是蔡锷把这个手枪小战士一起带到了日本,然后在日本和黄有过一面之缘。 我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黄四郎和张牧之,显然都在日本混过不短地时间。 问题5:张牧之黄四郎都混过日本? 应该是,他们都对介错很熟 先来介绍一下介错: 日本人不爱上吊爱切腹,他们觉得切死自己挺光荣的。 但切腹挺难操作,一刀捅进去,一时死不了还特别疼。身体倒得七扭八歪,挣扎起来满地的血,死相难看,特别不体面。故很多时候切腹者会让一个信赖的朋友当「介错」。介错人手持长刀站在其身后,在自杀者的短刀切腹的一瞬间砍下他的脑袋。 切腹大家都熟,但介错就相对冷僻。 更别说在没网络和电视的1920年, 如果不是对日本文化相当熟悉的人,根本说不出这俩字吧。 黄四郎在鸿门宴上说“要是这三个人供出我来,我就切腹,请兄台当我的介错”。 张牧之说“你搞错了,介错人用的是长刀”。两个人应该都在日本待过相当长的时间。 尤其是黄四郎,好端端的中国人没事谁能扯到切腹去。张牧之要在日本混,只能是1900-1904年。因为1904年蔡锷回国后就没怎么去日本(其实我也不熟,蒙的),作为蔡锷的手枪队长,张牧之也不能去日本。等1916年8月,蔡锷病重去日本治病,当时张牧之一定跟着去了日本,但估计这段时间他可没兴趣研究什么切腹。何况11月初蔡锷就病逝了。 回答了这5个问题后, 我们重新看黄四郎这个人。 他留过西洋,也留过东洋。说话爱拽文,冒成语,国学功底算不错。你若把他看作一个土财主,这些设定显然有很蹩脚; 但若把他看作早期便追随孙中山的革命党, 那些设定就很恰当。 黄四郎,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土财主。 他是一个腐化的前革命者,现当权派。 在鹅城,他是“官府”的代言人。 我总结一下暗线: 1900年,张牧之追随蔡锷到日本,并与黄四郎有一面之缘。 1900-1911年,张牧之和黄四郎在同一个革命阵营,但无交集。 1911年10月10日, 辛亥武昌起义,黄四郎为核心成员。 10月30日,蔡锷在云南发动重九起义,张牧之也算核心成员。 1911年-1920年. 辛亥胜利后,革命者黄四郎,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利敛财。他投靠了实力军阀张敬尧(还是张宗昌? 其实我没听清楚。 总不能是张孝准吧)这座靠山后,愈发肆无忌惮,横征暴敛,更以故乡鹅城为根本苦心经营,控制了民国小半的烟土交易,大发其财。 辛亥胜利后,革命者张牧之,不求权钱,继续追随蔡锷。 1916年蔡锷死于日本,此后张牧之对时局失望,干脆落草为寇。 1920年, 张牧之马邦德来到鹅城,电影开始。张黄斗法,掀起了一个小小的鹅城起义,胜利后张牧之分文不得,心爱的女人和他的兄弟们一起走了。这场“革命”,正如当年的辛亥革命, 他什么也没得到,甚至失去了很多。 他坐的chair, 也被别的man抗走了。 这就是姜文在此电影里内藏的政治隐喻。 谁会投入革命?蔡锷这样的英雄会,袁世凯这样的枭雄会,但最后得权的一定是袁世凯;张牧之这样的爷们会,黄四郎这样的投机者会,但最后得利的一定是黄四郎。 当张牧之再次掀起鹅城革命,他不为财也不为权,不为女人也不为大众。他对黄四郎说:“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如果你们觉得这个隐喻还不够过瘾, 鸿门宴上还有句台词。“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谢绝联想,请勿跨省)。 问题6:姜文要干什么? “让子弹飞一会” 解决了前5个问题,我们就明白姜文如何同时取悦小装,大神和官府三个群体了。 那就是打时间差。这是一部让子弹飞一会儿才能被解读出的电影,子弹中的火药藏在喜剧和商业的外壳之下,躲过了官府的剪刀手。 他若明白无误的指出黄四郎是由XX手段走上统治阶级的恶棍,配合最后的“鹅城运动”,那这片死的绝对比宁浩的《无人区》还惨烈。等子弹飞完,官府醒过神儿来,影片都下映了。 从技术手段来说,姜文为追求这个飞一会儿才明白的效果,刻意的将每一条重要的线索后埋一个包袱以转移注意力。 比如张牧之刚刚自陈身份,说自己跟松坡将军混过。 观众还没转过筋想清楚松坡是谁,葛优就跳出来插科打诨:“那一年,我十七岁,她也十七岁...”。在逗笑大家之余,将观众的注意力从“松坡”,“十七岁”这样的线索上转移开。避免影片立刻被看懂。 姜文的电影爱悄悄的牵扯些政治,但要把子弹对着官府打,未免自讨死路。他准备打向谁? 这就是本文最后要讨论的问题,也是姜文更大的野心所在。 看官们可以把他野心想的特别不怕死,但我可不敢胡写。我觉得他把枪口对准时下电影界,对准某位电影界的官府代言人。 让我们再回顾一下姜文那句“我姜文站着,也能把钱挣了”。这点野心,观众都看的出来,也不难理解这句有点揶揄闷头挣钱的冯小刚。冯导岂是在于这点揶揄的人?还主动客串了汤师爷,和葛优联袂出演赚钱众。(冯导不但拍片赚钱发挥稳定,客串也是稳定的头五分钟就死。)汤师爷落水而死, 葛优演的马邦德为求活命,一直在冒充汤师爷。 可以说,在电影里,葛优代表了冯小刚。马邦德说的,就是汤师爷说的。也是冯小刚说的。 汤师爷要赚钱,他向谁跪? 官府代言人“黄四爷”。 他怎么着挣钱? 黄四爷带头出钱,其他人就得跟着出钱,回头把钱还给黄四爷,得利三七开。 张牧之要站着挣钱,也得在汤师爷的配合下,先忽悠“黄四爷”先出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才行。 关键问题来了,汤师爷想赚钱得跪官府代言人黄四爷,冯导演想赚钱得跪那位爷? 时下电影圈里, 有没有一个“爷”,是公认的官府代言人呢。这位爷,如果像黄四爷一样恶劣,已成中国电影的毒瘤,就够好了。这位爷,如果像黄四爷一样发家,先投身于“导”,一步步的向官府靠拢,终究成“爷”,就再好不过了。 有没有这样的一位爷,让姜文这种爷们电影人觉得。“X爷,没有你,对我很重要”。线索还在电影里 理解子弹的政治隐喻,突破点在于姜文相对于原著,对故事发生时间的改动。 理解子弹的现实所指,突破点在于姜文相对于原著,对角色姓名的改动。 在原著里,黄财主的原名叫黄天榜,”黄天棒”. 在电影里,叫作黄四郎,“黄四爷”。 韩三爷,您得多么的无畏,才敢于把自己的名字,放在这片儿的出品人上? 您给这电影投了多少钱来着, 别是一千八百万 (原著师爷姓陈,没县长这人。 电影里分别安上汤,马二名。将将是个“冯”字,有点附会,放括号里图个好玩吧) 在电影后半, 张麻子对着黄四爷派出来的马车,虚射一枪,“让子弹飞一会”。 片刻,枪声四起。 《让子弹飞》上映一会后,终会成燎原之势。其它手里有枪的导演,编剧,演员,杂志,评论家们,都会迫不及待的把肚子里藏了多年的子弹打出去。 姜文必将瓦解一个“三爷的王朝”,“剪刀手的王朝”。让黑马们倒下,白马们得以挣脱沉重的束缚。但”姜文的王朝”,永远不会来临。他会从容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别人搬走。自己骑上白马,悠然的离开我们的视线,化为一个传说...
姜文那一哆嗦---《让子弹飞》观后 by 和菜头 别人不能免俗,我不想免俗,晚上去看了一场《让子弹飞》。小厅不大,坐了九成。现场没有像媒体报道中渲染得那么夸张,从头到尾只有轻笑,绝少有爆笑,根本没有掌声---可能和我去的住宅片区有关,文艺青年较少,普通观众人数占优。说实话,《让子弹飞》的笑点跟剧情、台词一样飞快,群众们笑得较为吃力,略微有些被拖着走。散场后,通过监听对话和观察面部表情,我那一场的观众应该觉得比较满意,值回60元的票钱。但也绝不至于高潮迭起,不能自己。说这话的人以后看电影的时候先把自己身上的跳蛋给关了,不要误导群众。 闲篇扯完,说点正事。 姜文这样的导演,他既然是如此牛逼的人物,历史上也做过牛逼的活计,所以我就只能用牛逼的标准来衡量他。当然,有人又要跳出来说:和菜头,你个老东西是在垫话,为接下来黑姜文预先打埋伏。那么我想问一句:你还想接着看吗?不想接着看,老子也有个便当的方法---不用牛逼的标准来衡量,就用普通国产片导演的要求来谈,一句话就足够了:票房足够高,过。拿了这句话滚吧,后面的内容你不用看了。 以牛逼的标准来衡量姜文这部《让子弹飞》,庸俗一点,咱们用百分制来说,这片子可以打65分。 为什么是65分?假设五年之后,我们再回忆这部片子,会出现两个问题: 1、根本想不起民国某冒牌县长,只能想起姜文来。这部片子里,不是姜文演县长,而是县长演姜文。不单是姜文演县长,电影里的一切都是姜文这个人的道具。准确地说,不是现实生活里的那个姜文,而是姜文心目中的那个天神一般的自己,一位二杆子牛逼犯。 2、葛优的鲜活程度要远高于姜文。因为在这部片子中,葛优比姜文演得出彩。姜文演出来的那个姜文,是有小瑕疵的高大全人物。看了一个多钟头下来,觉得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味,浑身上下连一个砂眼都没有。即便有,也是姜文拿雕刀一点点高仿出来的,而且一开场就让你看到,目的是让你最后忘记他这点粗鲁,这点痞味儿。而葛优演出的小人物,那点贪婪,那点挣扎,那点奸猾,那点一闪而过的真诚,那点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还是假的柔情,却让这个小人物鲜明异常。在我所说的五年时光里,你会时时遇见师爷们,冷不防自己也会师爷一下,葛优饰演的角色会在你心头混合着酸甜苦辣反复出现,但姜文演的姜文绝对不会。一个演员经常拿影帝是有原因的,在演技这件事情上,葛优比姜文职业。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原因是《让子弹飞》是一部极具姜文个人色彩的影片,换大白话来说,这部片子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姜文坐在水边痴迷地盯着自己的倒影。自恋,有人说一个好导演当然要自恋,不自恋怎么可能拍得出好片来。这话只对了面上的那一部分,没有涉及到根上。各种网络红人都自恋,怎么不见你们主动自觉地按下跳蛋开关呢?因为他们看起来更像是自我认知障碍,极力想表现出他们所不具备的特质。牛逼人物当然自恋,牛逼人物的作品也当然自恋,不同的是,他们能够表现出自身具备的特质,那种万人迷的特质,而且观众也信服。在信服的基础上,这种自身特质其实依然有高低不同。一个典型的因子就是审美。 姜文的个人审美品位不高,这是没有丝毫办法的事情。他出生在60年代,在他的整个童年、少年时期,接受的审美训练,造成他到今天都欣赏强健的男人,痴迷于勋章、制服和武器。老天不长眼,没有给与姜文以及姜文同时代的那些少年一个英勇战死的机会,也没有可能在他们的小鸡胸上挂满五颜六色的勋章。而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小朋友是被作为战士培养起来的,力量是被绝对崇拜的,纪律甚至都成为性感的别名。为什么长枪、马靴、白马反复在姜文的电影里出现?因为在女人把高跟鞋视为性感之前20年,姜文他们把绑腿视为性感,而且绑得越紧越性感。 我甚至猜想,到了后来终于可以看一点外面的书籍,三岛由纪夫那样的人会成为新的英雄,剖腹会成为新的美学。对于准备好参加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士们,这世界欠缺他们一次缓慢而痛苦的凌迟,他们的灵魂因为明确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讲无法领受那种凄美而残酷的折磨而彻夜哀嚎。他们缺乏光荣的阵亡,只能在时光流逝中慢慢垂垂老去,这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当然,就有了姜文电影里那些鸡鸡大到只能叉腿站立的男人们。他们胡子拉碴,面容阴郁,穿着邋遢但未走形的制服,跃上马背、翻过高墙,娴熟地使用各种冷热兵器,在弹幕中跃进,就像死亡是一道可口的点心。这样的世界未免有些单调,所以要点缀些许恶人,一二美女。恶人总是手段酷烈,让人钢牙咬碎。而美女总是一见倾心,花痴一般在强而有力的臂膀中低下去,低下去,低到尘埃里头去,同时又在内心呐喊:占有我吧!赶紧的! 这就是英雄。而在英雄的对立面,毛的语录还在回响:最重要的是。。。要教育农民。。。在姜文他们的审美里,毫不掩饰地透露出精英的气息。因此,可以看到懦弱、多疑、愚昧、麻木的大批群众。他们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响应英雄的号召,跟随英雄战死。以此,才可以终结他们无聊、悲惨的生活,用短暂而壮烈的人生取代永无休止的剥土豆皮生涯,赋予这些历史的空白页一点点有价值的意义。 现在,可以理解我所说的审美品味不高的理由了吧?姜文当然很牛逼,他牛逼就牛逼在把他和他世代的那点审美表达到了极致。问题在于,这种审美本身品格不高,哪怕做到极致的牛逼,也就是那个样子。同样的例子是张艺谋,他也做到了相同的事情。极度压抑和扭曲的生命力迸发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张艺谋的电影里做过很好的诠释。在电影《菊豆》里,可以拿表演大奖的不是巩俐,而是巩俐在李保田身上的那双手。张艺谋灵魂里的那点小欲望,那点小肮脏,全在这双手的动作里释放完了。 姜文由于自身的审美限制,在后天进行了很多恶补。但是从他的电影来看,这些恶补都是补丁式的,不是模块式的,更不是系统式的。《让子弹飞》里,姜文自然是不肯用威风锣鼓的,因为那玩意儿品味极低,而且烂俗不堪,所以他换用太鼓。姜文也不肯露了怯,所以让一群土匪在长草中纵马下山,但是身上分明插着日本战国斥候骑兵的小旗。姜文也要让男人们都赤膊上阵,露出精壮的肌肉来,才够雄浑有力,充满男性魅力。而我也很清楚地看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学到了形,而在神髓上始终隔了一层纱。我想,如果要去掉这重纱,大概需要从喝茶开始做,但他怕从来没有那么多时间。要是真有了这个,《让子弹飞》的结尾才有可能精彩起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直坠而下---英雄已经亮完肌肉,坏蛋的存在已经威胁到英雄的苍白,姜文怎么可能想得出更精彩的结尾呢?在他的世界里,故事一早就已经结束了,英雄没有“接下来”这一说的。 这就是65分的原因,限制来源他自身,而不在别处。姜文越是用力地爱自己,越是张扬地想表达他所认定的那点美,他的个人限度也就体现得越是明显。在这65分里,有50分是给这部片子的可诠释性---不同的人可以从影片中读出不同的隐喻,以至于左中右三派皆大欢喜。还有15分是给他的毒辣,为了一场戏和一个角色。戏是分钱分枪的那一场,虽然非常精英视角,但不得不承认很淋漓尽致。一个角色是姜武扮演的武教头,这个人从头活到尾,屁事没有,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限制归限制,但是任何人都有权利来那么一哆嗦,尤其是为了自己的生命。人生不过就是一哆嗦,姜文的这一哆嗦还算不错,故事讲得挺好,大家看了也很是欢喜,不禁也随之哆嗦几下。我哆嗦不起来,就只能啰嗦一下,就这样吧。
虎行北美 [quote]云杉 [quote]lulululu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Uww53RBxGs 想看
云杉 [quote]虎行北美 [quote]云杉 [quote]lulululu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Uww53RBxGs 想看
starlight 不错,准备看看。 楼上看盗版的童鞋们小心了,据说现在RCMP也开始拿论坛的帖子当证据了。 :!:
robin [quote]starlight 不错,准备看看。 楼上看盗版的童鞋们小心了,据说现在RCMP也开始拿论坛的帖子当证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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