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音乐]永遠的水手精神‧鄭智化-----评述----奇摩摩人

西行客

永遠的水手精神‧鄭智化

作者：奇摩摩人：　　上週我到中國大陸四川省，一個山明水秀的小城市，給正在拍戲的歌手V探班。

那地方叫武隆，屬於「世界自然遺產保護區」，據說曾是張藝謀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拍攝地；壯麗的地形山川，地勢險峻，雲霧繚繞，環境粗獷，一種全然與世隔絕的美麗。劇組的成員大多來自四川或北京，穿著粗布衣服，辛勤地工作，跟他們在一起生活，我感覺自己遠離塵囂，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社會。

某天，導演連拍了15小時，工作人員都累得說不出話，整個劇組一片疲累的靜默。一個燈光師助理扛著器材從我面前走過，竟還是精神奕奕，口裡哼著歌，仔細一聽，是我熟悉的旋律：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那是鄭智化的〈水手〉。1992年升高一那年暑假，我反覆聽著這首歌，歌裡講述一個孩子離家遠颺，到都市奮鬥，迷失自己時，用水手的精神鼓勵自己。我喜歡歌裡那份動人的故事性，關注平凡小人物的心情，我邊跟著唱，邊有踏出世界的豪情壯志。

這首歌後來紅到大陸去，比在台灣反應還好，猜想是因為在那片廣衿的土地上，有更多從鄉下到都市打拼的孩子，在迷失中找尋自己、咬牙苦撐。就像是這次我在四川的電影劇組中，所看到的那些在現場扛著笨重器材走來走去的工作人員。在無止盡的勞力與等待中，他們用鄭智化的歌鼓勵自己，雖然歌已經是15年前的了，但早已沒有退流行的問題，因為歌裡那份水手精神，始終沒有消失。


鄭智化〈水手〉

那一天，我想念起鄭智化，這位陪伴我中學時代的創作歌手。從【老么的故事】、【墮落天使】、【年輕時代】、【星星點燈】、到【遊戲人間】等，我擁有他每一張專輯，每一張都喜歡得不得了。他還寫過書，我從他的文字和創作裡認識一個主見強、情感豐富的鄭智化；有一次他到高雄演唱，高中的我到現場去聽他唱歌，看見他因為小兒麻痺症，在舞台上拄著柺杖，唱歌說話時卻都還是一臉倔強。

鄭智化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個「天才」。他的畫作裡，總有一種抽象的深奧，多重的線條、詭異的色彩運用，反應出他內心思想的複雜。他說他完全沒有學過音樂，寫歌的方式都是自己隨口哼出來，然後用機器錄下來。他的旋律非常入耳，簡單直接而動人，簡利的線條直入人心，沒有太過油裡油氣的芭樂氣息。

讀他的書《墮落天使》，可以感覺他是在孤單中成長的孩子，藉由藝術作品來發洩他內心滿滿的衝突和想法。我猜想鄭智化應該是個矛盾的人，他的文字與創作，可以很嚴肅，也可以很幽默。他的歌曲有積極與消極的兩面，有關注社會也有關注內心的兩極。他最受歡迎的是〈水手〉、〈星星點燈〉、〈遊戲人間〉等這類鼓勵平凡小老百姓的歌曲，但我更愛〈別哭我最愛的人〉和〈用我一輩子去忘記〉這兩首帶著死亡意象的情歌。

別哭，我最愛的人
詞曲：鄭智化

別哭　我最愛的人
今夜我如曇花綻放
在最美的一剎那凋落
妳的淚也挽不回的枯萎

別哭　我最愛的人
可知我將不會再醒
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
我的眸是最閃亮的星光

是否記得我曾驕傲的說
這世界我曾經來過
不要告訴我永恆是什麼
我在最燦爛的瞬間毀滅

不要告訴我成熟是什麼
我在剛開始的瞬間結束


也許因為沒有學過樂理，鄭智化的歌曲結構總是很簡單，但就在那份簡單之中，有時候即使短短的歌詞，也能直指人心地傳達動人的意境。而他質樸的嗓音唱得也直接，好像就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在你身邊娓娓述說著那些情感和故事。

對鄭智化的記憶，好像也就停留在我的中學時代。1995年【遊戲人間】那張專輯，成為我告別鄭智化的記憶。歌曲旋律和詞義我依然喜歡，但整張專輯慢慢地複雜化了，再也沒有他初期的簡單。或許簡單這個事情，總是難以維持到永遠。就像人的成長一樣，當我們失去兒時的純真，就再也回不去了。

然後我到台北上大學，更加接近鄭智化歌裡的城市生活，成為他筆下到外面闖蕩的孩子。偶爾在社團會聽見大家唱著〈星星點燈〉，想起中學時自己的憧憬和熱情，也只剩下莞爾一笑。

年過三十，再度回來聽〈水手〉，鄭智化早已經銷聲匿跡，但那歌裡的故事還留存著。或許，那麼單純的鼓勵對我已經再也沒有用處，越來越社會化的我，也更加明白人生的困境不是靠幾句歌詞就能度過。可是每次聽到鄭智化的嗓音，還是覺得感動。那是經過歲月積累的想念，是一份永遠的水手精神。

西行客

郑智化 - 水手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父亲母亲和
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
总是莫名其妙到一阵的空虚
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
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寻寻觅觅寻不到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迹
骄傲无知的现代人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
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
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
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西行客

曲：郑智化 词：郑智化

你的生日让我想起　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他流浪在街头
我以为他要乞求什么　他却总是摇摇头
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　却没人祝他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握着我的手　跟我一起唱这首生日快乐歌
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别在意生日怎么过
这个朋友早已不知下落　眼前的我有一点失落
这世界有此人一无所有　有此人却得到太多
所以我最亲爱的朋友　请你珍惜你的拥有
虽然是一首生日才唱的歌　愿永远陪在你左右